庚认真记下了错的地方,将沙抹平,继续写:“人就是这样,好了伤疤忘了疼。疼的时候撕心裂肺,好了之后就觉得自己勇敢,不会再怕了。车正看到妹妹们都如他所愿地安份了,就会追求更多的‘和睦’,女莹姐妹俩,嗯,女儿总是与母亲更贴心一点。她们已经没有父亲了,兄长又严厉,不会觉得母亲可怜吗?那是生身母亲,又不是仇人。三个人如果都过得舒畅了,是很难再继续狠下心肠囚禁母亲的。从您说过的许侯之女的举动来看,她是个聪明的蠢人,我们看她蠢,她的很多办法却很实用。她还有一个许多人都没有的长项——识时务,很会服软认错,依附于强者。母亲都认错认输了,有几个儿女还能再狠心囚禁她?”
卫希夷惊出一身汗来:“把她放出来,她会做什么呢?”
“一时半刻,也做不出什么,罪妇么……她的儿子还没有自己的封地,她也只能在天邑贵人中陪着小心。接下来会做什么,就看她这些日子有没有改变了。”
将沙子再抹平,庚缓缓地道:“不过也不用急,不在今日,不在今年。她还需要一些时间,车正是她的亲儿子,她了解车正,车正也不是不懂她,会看住她的。”
“可是这样,阿莹就要难做了。”
“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