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叔玉叹道:“是啊,怎么不想。可是,奴隶怎么会甘心一直做奴隶?”
“只要他有本事,用他又何妨?”
“若是有大才呢?才比我高,夫人怎么想?可愿让我礼敬他?”
“这……若为夫君所用,做夫君的执宰,可也。”
“若是在天邑,王给他比我高的地位呢?”
“这!呃……若德行高尚,知进退,也……行吧?”夏夫人迟疑地说,“这样的人,也不多呀。”
太叔玉欣喜地赞同夫人的观点,却又说:“然而宗伯不愿意见到昔日奴隶成为名啊。唉,我抚养阿涅这些年,他那日说的话,我寒心事小,忧心是真。我自认尽心尽责,他尚且以为生而尊贵,不修德行便要他人俯首帖耳。有不被尽心抚养的王孙公子,他们会怎么想呢?”
“这……”
“生而为人,岂会甘于下贱?无力者不得不依从而已,有力者岂甘久居人下?”
夏夫人道:“夫君过于忧虑了,王不是那样的人,他看得明白。否则便不会任用夫君,也不会依旧礼遇偃槐。许侯之女、宗伯、阿涅,正是因为不明白,所以才痴愚的吗?出门找人来问,倒有一多半的人认为错在宗伯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