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袜子是女杼亲手给做的,因为在室内的时候是赤足着着足衣,所以底是加厚用麻线细细纳出来的。
袖子有点宽,她从袖子里摸出条绳子来,一头咬在口里,一头在身上绕了几下绑了个叉,系在了一起,袖子乖乖地被系在了肘后。北方的初雪有些冷,双手抱上旗杆的时候,被冰了一下。卫希夷皱皱眉头,呵了口手,开始往上爬。
她爬得很快,如果有人在数数的话,大约在第九十三下的时候,卫希夷便来到了被吊的小女孩儿冻得通红的赤脚那里。小心地抱着旗杆转了个弧,又往上爬了几尺,卫希夷这会儿与小女孩儿平视了。
唔,自己没看走眼,就是个小女孩儿。
这女孩儿十分瘦,脸是青紫色的,右颊上鸽蛋大小的一块皮肤有着灼伤之后的痕迹,紫黑色的血与黄白的脓水已经凝固。没有被伤到的另一半边脸上,能看出这是一个清秀端正的小姑娘。小胸脯只有细微的起伏,眼睛却睁着。看到卫希夷,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能看得出算是惊讶的表情来,微微张开了口:“你是谁?”
卫希夷道:“我来带你下去的。还活着,太好了。挺住啊。”
女孩儿的嘴唇已经冻麻了,还是发了细微的声音:“不问我为什么被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