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凶狠的老人,威严又丑陋,聪明而疯狂。别人都说他功业盖世,垒成他功业的白骨里,有一堆是你的亲人。有意思吗?你们一起出现,你眼下是美丽的卧蚕,他眼底是鼓胀的眼袋。谁说输了就要认命的?”
夏夫人顿时失了气势,慑懦道:“可是您回来了,还对他说了很多,帮了他……”
“他是好人啊,你以后好好照顾他吧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在龙首城久留,早就想去瓠地了。如果呆不下,就再南下好了,总能找到一片安身的地方。我说过了,我吃的是我儿子的饭。他死了,留下什么,我就享用什么。”
“您不能——”
“我就这么干了。”女杼果断地道。
夏夫人还想说什么,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呼,她与女杼对视了一眼,一齐伸手打开了车帘。北风卷着细雪飘了进来,落到二人委落在车厢底板的长裾上,前仆后继。两个女人都失了去理会的心思,眼睁睁看着卫希夷向着旗杆走了过去,细小的雪珠变成了大片的雪花。太叔玉手中变戏法一样多了一柄长弓。
夏夫人亲自动手扯过执事来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执事匆忙地道:“女息说,从她的鞭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