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希夷双手离开了旗杆,背上背着人,这回盘得不稳,两人晃了几下,往下滑了数寸,底下一阵惊呼。太叔玉指挥人围上前来接应,女息已经顾不得阻拦了,她脾气不好,人却不傻,现在是恨不得方才没有捉住这只活猴扔给太叔玉!
卫希夷再次稳住了身形,对背上的女孩儿道:“你有点瘦啊。”伸手将自己耳上的耳坠摘了下来。
女孩儿靠着她温暖的身体,觉得前胸上了一点热气,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,垂下了眼睛,说:“别冒险,放我下来,个把奴隶死就死了。你要出事,就麻烦了。”
卫希夷道:“我发过誓的。”
“哎?”
卫希夷没再说话,开始用耳坠割麻绳。耳坠是她自己用蚌壳做的,边缘磨得极锋利,其时贫者以骨、蚌磨成刀、镰使用,她这耳坠,是做的时候手贱,顺手就给做好了的。没有这样利器,她也不会冒然爬上来。将麻绳切断,卫希夷觉得自己的手冻得有些僵,不敢耽搁,抱着旗杆打着旋儿往下滑。
以她的经验,从这样的直杆上滑落,如果直上直下,非得脱层皮不可。螺旋着慢慢往下滑,顶多手心蹭红点儿。
下滑比往上爬快得多了,眨眼功夫,卫希夷就落到了地下,女孩儿听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