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永丰在操持嫁妆。旁的不论,单那一份妆奁,一家子活三辈子都够了。袁家众子侄早羡慕出血来,为了更大的利益,此刻忍忍,也是能的。
刘家自知往死里得罪过叶太傅,皆不怎么敢吱声。唯有刘永丰,抱上了大腿,在族里很是扬眉吐气。只膝下无儿这一条糟心。族里日日劝他过继,他也不干。他觉得庭芳特邪门,继续跟着她混,沾点儿仙气儿,必能一举得男!早早的把家中仆从点了一回,一个不漏的报上去了。至于会芳楼那处,横竖不是他管,他才懒得操心。前日送来的那箱绸子不大好,还得去收拾,万不能落了五姑娘的体面。再则京中的花样哪里能跟江南比?刘永丰好几回见庭芳穿着自家送的布料,想是喜欢,当然还要再接再厉!听闻叶家还有个三姑娘,也不能落下。哪里有功夫搭理那等琐事,镇日里在寻摸好东西,以便更好抱紧大腿!
刘家之前还想清理门户,此刻再想同刘永丰拉关系却是不能。淮扬本就重创过一回,各路营生都受损,只有青楼还能日进斗金。会芳楼是刘永年名下的,刘家还有好几处楼子,都在慌慌张张的看寻地方。
楚岫云在自己屋里,百般无赖。墨竹端了茶来,道:“妈妈,你倒是不着急。”
楚岫云道:“我着急有何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