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太后心疼孙子,对严春文印象也不坏,一直哭。又低声道:“早知今日,你何苦又娶了旁人。你再是喜欢她,她也与别人做了夫妻。你怎能为了她,不顾发妻?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,她是你的患难之妻啊!你怎生一点情面都不留!”
昭宁帝气的半死,咬牙切齿的道:“收起你满脑子的风花雪月!天下就只有昏君不给太傅出头!您是要儿子做昏君吗?”
赵太后眼泪汪汪的道:“那也不能废后!她待我至孝,又与你同守了娘娘的孝,与更三年丧不可休,你是皇帝,也不能不守规矩!”
昭宁帝本就不喜亲娘,见她纠缠不清,怒道:“事涉朝政,母后休违律令!来人,送太后回宫休息。太后有了年纪,身上又不大好,合该颐养天年,不要什么糟心事儿都同她讲!”
赵太后被半架着拖出乾清宫,太监又来报:“陛下,大公主求见。”
昭宁帝忍气道:“她不是去王府玩了么?谁的耳报神那样快?”
太监知道昭宁帝心情不好,喏喏不敢答言。昭宁帝没好气的道:“我这乾清宫就是菜市场,谁都能来逛!”心里到底舍不得闺女受委屈,起身出门,撞见了跪在外头石阶上满目泪痕的李初晖。重重叹口气,把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