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到如今,也没甚话可说了。谭庆生站起身来,朝北方看了一眼,低声道,“趁着夜色,走吧……”
三万兵马,站的不够高的话,一眼都望不到边。可调度指挥得力,比起几十万大军,又容易许多。白娘子教虽覆灭,未死绝的小头目们依然带着马仔做着土匪。京城兵马行动掩盖在白娘子教的阴影下,只要不是开往京城对准城门的,勇国公都无力搭理。戴适和谭庆生带着沉重的心情,悄悄撤去了天津港,等到迟钝的朝廷反应过来时,他们的船已扬帆起航。
庭芳拥兵自重的消息再也压制不住。京城的官员们彻底陷入了恐慌。朝廷岁入岌岌可危,痛失江南,朝廷危矣!昭宁帝焦头烂额,再忍不住,奔去了王府,不得不打搅重病之人。
同时接到消息的太上皇,睁开了浑浊的双眼。他没做挣扎的让位,是因为他尚算喜欢幼子。横竖李家江山,固然憋屈,却还可忍。庭芳胆敢谋反,那便决计不可姑息!
昭宁帝心急火燎的在庭瑶的病床前,把近况如是这般的说了一遍,只把庭瑶气的两眼发晕。她不过病了月余,昭宁帝就能把一手好牌打成这副模样!强撑着病体,急道:“你还不派人送徐景昌出京!”
昭宁帝脑子里乱成一团,问道:“送他出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