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在脖子上的手紧了紧,庭芳听见了耳边的笑声,如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清脆。
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疲倦袭来,庭芜的眼皮开始下沉。她用力的睁开,极近的距离,只看得到庭芳的侧脸与长长的睫毛。用脸去蹭了蹭,好软,好暖。
庭芜用尽全力的挨着庭芳的脸,冬日里厚重衣服阻隔了其余的地方,唯有两个人的脸可以肌肤紧紧相贴。温暖从脸部传导到了全身,庭芜恍然间回到了许多年前,斑驳的阳光照进了屋内,尘土在光束中纤毫毕现。她与陈恭一左一右的坐在庭芳身边,眼前是小鳄鱼的计算架。永远写不完的数学作业,摆了满桌,恐怖至极。
陈恭欠扁的声音响起:“我的四姐姐!”
庭芜气的浑身发抖,全身的毛都炸开:“是我的四姐姐!”
“我的!”
“我的!”
“是我的!”
“是我的!”
庭芜睁开眼,赌气的问:“四姐姐,你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四姐姐!”
庭芳的声音依然利落,只有一个字:“是!”
庭芜彻底满足了,她用黏腻的声调的背了一句诗:“齐纨鲁缟车班班,男耕女桑不相失。我见到了,真好。”,而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