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芳的思想,好似能穿过时空,望向遥不可及的远方。任邵英不知差距有多大,但他知道不管是他还是钱良功接手,江西的商业就止步于此,再无发展的空间。故,他与房知德意见一致,不惜一切代价,先救庭芳。至于庭芳的怒意,总归是要消散的。她活着,就会有法子。内忧外患到今日,能做的早已不多。
庭芳深呼吸几口,镇定情绪。她不能不感激任邵英千里迢迢来救她,只语重心长的道:“我们最该防备的,就是洋人。他们真的比我们强。”
房知德见庭芳冷静下来,低声道:“他们打完淮扬,会提哪样的要求?”
庭芳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总归不会是容易的。”扭头问王虎,“那能飘在水中炸水匪的炸药,可是使的顺手了?”
王虎道:“自打说要建水军,穆大工就带人在弄,也不知做出来了不曾。便是有,我们也没带。”
庭芳沉吟片刻,对刘永丰道:“屠亲之仇,你想报否?”
刘永丰咬牙切齿的点头。
庭芳道:“如此,去寻你哥哥来,我们得商议一二。”
刘永丰道:“有甚好商议的?他们有种别下船!我往别处送信,堵了运河,来个瓮中捉鳖,饿都饿死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