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熬到天亮,将兵们一夜紧张,险些累的瘫倒。鲜亮的朝霞撒向大地,徐景昌面无表情,冷静的吩咐:“他们彻夜惊扰,为的是耗干我们的力气。不要慌乱,撤三成人去休息,轮班守卫!守城打的是看谁能耗的住!人吃马嚼,他们不过叛贼,没有朝廷的支持,撑不了许久。八万人攻城都守着住,便可镇宵小。待打胜了仗恰是秋收,可加月例,亦可放假。”说毕,招来一个知事,道:“你们看着时间分派好任务,待他们休息完一轮在交班之前强调,他们身后有家小、有乡亲,他们浴血奋战,保护的是谁!”
知事领命而去。
城墙上的撤离显得有些慌乱,谁去睡谁留守,尽是磨牙。徐景昌攥着拳头,眼下的兵丁们才入战场,无法彻底理解规则。奖惩有度永远只是辅助,令行禁止只能是百战之师才能练就,他的兵离精锐还有很远。回忆着大同的点点滴滴,回忆着自己初对蒙古时的稚嫩,强压下失望,许多事无法强求,初战到此境界,已是不错。
城内正在调整,韩广兴却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敌疲我扰之术,亦分了三成军队进行冲击!守军差点就乱了阵脚。戴适扯着大声喝道:“镇定!二三万人且打不上来!全特么给我按指挥站好!别逼我行军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