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道:“是我一个伯娘,寡妇失业的,带了个十岁的女儿。小时候带过我。”
庭芳叹道:“我是救不得那许多人,既然撞上了,你顺道儿问问,愿不愿来我家做工?旁的没有,吃的总够。”
君子墨确认了一下:“做工?只是雇工么?”
庭芳笑道:“不然呢?外头一层层的灾民,我买奴婢也买不到良民头上。”
君子墨无比感激的行了个礼,大步流星的冲出去了。翠荣给庭芳端了杯茶埋怨道:“郡主你又烂好心。”
庭芳道:“横竖要请人,不差那点子了。灶上的人还是姥姥给的,粗使婆子都没。只带了个女儿还肯守寡的人,必是心性坚定之人,何苦折辱了她。”
翠华不解:“郡主你不是最讨厌守寡那一套了么?”
庭芳懒洋洋的道:“我是讨厌贞节牌坊,讨厌逼着人守。自家愿守的那是她自家的事。咱们这样的人家死了男人是不敢嫁的。可礼不下庶人,平头百姓愿意守的,真就是自己愿意。或舍不得孩子,或与先夫有情谊。外头百姓可不比咱们。谁家有个寡妇,那是供着,连月钱都要给个双份,有什么事都得问上一声,生怕慢待了。外头百姓,年轻的寡妇不定受多少委屈。能绷着不改嫁,是叫人佩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