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节,就看谁的拳头大了。捕兽夹锈迹斑斑,就这模样还能夹着猎物,算意外之喜。进山就有好彩头,君子墨心情很是不错。
灵巧的身子在森林里穿梭,水灾以来,她就是靠着城西的这一片丘陵生存。双拳难敌四手,此前她执意招婿早惹恼了族中众人,族里救灾不单不给她米面,反趁着她顾头不顾尾的时候把她家存粮偷了。几次偷抢,有自家的还有外头的,把那两进的院落折腾的连把椅子都无。先前预备攒下过冬的皮子也叫偷了。族里是铁了心想发那一注绝户财——大灾之后分绝户田都给流民,君家大族是捞不着的。反倒不如她好算计。尤其是她堂叔家里,不出五服,只要她没了,顺顺当当就把几百亩田并城里一亩盖房子的地基纳入怀中。再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生意了。
君子墨轻吁一口气,族里心善的都说她命苦,本来外家就是单户在此,长辈还一个个都没了。一个女人,祠堂都进不去,说话更是不响。若非她自小随着外祖学的好武艺,只怕就在那烟花柳巷里哀哀欲绝了。看尽了族中嘴脸,君子墨偏不肯如了他们的意。赈灾的淡米汤她还不稀罕的喝了,索性一头扎进山里逮兔子抓鸟雀。运气好的时候拿一半兔子换些粮食吃几日饱饭,运气不好也能烧上几只麻雀不至于饿死。江西自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