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的田,爱交给哪个种,便交给哪个种。官府衙门哪里就管的那么细了?”
陈凤宁是个保守的人,还是皱眉道:“不妥,不妥。”
庭芳再劝道:“还有一条儿,此回半个省遭灾,您知道得掐死多少女婴吗?”
陈凤宁没说话。
庭芳继续道:“地得有人种,仗得有人打。好容易荒了那么多地,正是可扩大赋税的时候,偏偏无人,岂不可惜?可这人得从何处来?这一批女婴女童叫掐死溺死,叫男人生去不成?可要女眷也可分地,死了朝廷收回,谁还舍得杀了女儿?阴阳失调,可是国之大忌!”
所谓重男轻女,不过是利益。庭芳直接从源头上解决利益分配,妇女地位即刻提高。想要男女平等不能还暂时不可能,但遏制屠杀女婴已足够。
陈凤宁觉得有些违和。庭芳提出的法子有其利,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越漂亮的蘑菇,越可能有毒。庭芳带着那么多粮食来到江西,所图谋的必然不止她嘴上说的东西。替福王造势,根本不必来江西。东湖老巢都叫人插了钉子,难道她真的不着急?分田最是能够收买人心,分给了女眷,女眷就能记她一辈子。而女眷虽弱小,枕头风却强劲。她要那么多女眷作甚?或者说,她要那样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