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道:“行。”说着又看了眼庭芳的肚子,“徐老板预备住几日?”
徐景昌心道果然忌讳,便道:“总要买着宅子了再说。”
庭芳道:“何必那样麻烦。咱们又不常住松江,买了还得卖。”
掌柜忙道:“不差那几个钱,还是自家住的舒服。”
庭芳在青楼猫了三年,各地风俗都听过一些,知道掌柜想撵人。古时生育风险太大,又伴随着各种传说,还有血房不吉之语。她若在此处生了,掌柜得花大价钱请道士念经不说,至少大半年没法子租出去。讨生活都不容易,庭芳不欲与之为难,便道:“拿我的印去知府衙门,问他家借座宅子便是。”松江知府,不贪的坐不稳这个位置。七八个别院是有的,随便借一个暂住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。不是她小气,实在是此时买宅子麻烦事儿太多,接下来还有事做,哪里有工夫去跟经济官府磨牙。
掌柜一惊,不知庭芳是何来历。虽天下人都知道朝廷册封了个异性郡主,嫁于了原先定国公家的儿子。但天下姓徐的多了,掌柜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叫人嚼舌好久的东湖郡主。能轻描淡写的说去借知府的宅子,掌柜即刻改了主意:“挪来挪去不大好,徐老板不嫌弃就先住着。如今买宅子,确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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