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兴怀道:“不若封赏。叫众人再不敢说她。”
圣上继续问:“赏什么?”
李兴怀道:“乡君如何?”
圣上沉默了好久,才道:“兴怀。”
“孙儿在。”
“世上的事,要么不做要么做绝。”圣上慢慢的道,“乡君,不够震撼。”
李兴怀愣住。
圣上笑了笑,对孙子说了真话:“说到底是文官在怀念你大伯。我也想他,但他已经死了。”
听圣上提起先太子,李兴怀全身绷紧,不敢动弹。
圣上又道:“那些话,大抵是周遭这个教那个教放的。自来没有被闲话说垮的王朝,但任何人造反,总要有个由头,不过是鱼腹藏书的把戏。可巧,你父亲曾做错了事。换成我想造反,也要往死里宣扬。”
“你父亲私德有损。国家大事他们未必就懂,但阴私之事,哪怕内宅妇人都能说出一二见解,极好传播。你父亲当日喜用此小巧,如今亦被小巧所制。做人要大气,尤其储君,更要光明磊落。至少看起来得直道而行。”圣上顿了顿,“但,也幸好你父亲错的是私德。于上位者而言,私德不是不重要,而是很好解决。不就是借着叶四姑娘说事么?打蛇打七寸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