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。热闹的叶家门庭两个月之前开始慢慢冷清,门人幕僚以各种借口离去,连杨安琴都以陈老太太身体不好,恐要回京的理由,带着孩子们住回了陈家。叶家仅剩下的客人只有无处可去的苗秦氏。
他的儿子已茶饭不思好几日,怎么问都不愿说。越氏呼出一口浊气,折回房间的路上,又顿了顿,拐去了东院。陈氏病了,屋里的炕烧的暖融融的。越氏进门就看见她拿着一幅画反复摩挲。那是庭芳与小八姐弟两个的画像,如今却是一死一失踪,对任何一个母亲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。幸而自己无需遭此磨难,否则大概也难免疾病缠身。
陈氏看到越氏,勉强笑笑:“弟妹来了,快坐。”
越氏寻了个坐处,道:“大嫂好些了么?”
陈氏放下画卷,扯了扯嘴角:“没什么大碍,不过是着凉。今日老太爷总带着庭瑶和庭珮,我们俩个落了单了。”屋子里安静的可怕,有个人来陪她说说话也好。
越氏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,似有什么,又怎么都抓不住。丫头端了一个茶盅,放在陈氏跟前:“太太,该喝药了。”
陈氏揭开茶盅,慢慢喝着。
越氏道:“药苦,越慢越难喝。大嫂子还是一口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