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睡,随手拿着本《左传》倚在窗边看书。没一会儿,《左传》落到地上,庭芳靠着就睡着了。平儿叹口气,又不好把庭芳放下,只得在她身上加了层被子,守在一旁做针线。心中埋怨,一个姑娘家,学的那样认真做什么?又知道庭芳是劝不住的,非要劝,她能给你回一句:“姑娘觉着爽。”
平儿头痛的收拾着庭芳的衣裳,胳膊肘又破了个洞,这都补第五回了。膝盖处也要补。如今她家姑奶奶练功的衣裳,全是补丁。还不肯穿绸子的,不知道的还当叶家要穷死了。等平儿把衣裳补好,摸着庭芳的头发干透了,直接把她放倒在炕上,掖好被子,睡觉!
次日一早,庭芳睁开眼,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。全身无一处不痛,几乎爬不起来。咬牙撑着站起,艰难的洗漱。依旧走到倒座,却是看到徐景昌精神抖索的站桩。庭芳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烦躁,一边安慰自己体能本来就没办法跟徐景昌比,一边又觉得打不过是力量问题,但站不站的住是耐力问题吧?还没想明白,刘达来了。
庭芳刚站好,刘达就按着她的肩往下压,直压到庭芳很不舒服的时候才停下,随即又拿着教鞭调整细微的动作。没有镜子,庭芳往日站着竟不知道自己不标准。难道她的下盘总是不稳,就是站桩没站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