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的把平儿和孩子弄出来。交给围上来帮忙的人照顾,自己伸手抱起庭芳,往大帐里跑去。赵总兵摊在地上睡的鼾声大作。徐景昌把庭芳放在火炉边,问:“冷么?”
庭芳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徐景昌见庭芳被血块包裹,试探着问道:“要洗个澡么?”
庭芳靠着火缩了缩,没有说话。良久,才道:“我去哪里洗澡?”
徐景昌出门找了个妇人,叮嘱了几句保密的话,把庭芳送去洗澡。自己也跑去收拾,顺便把他们事先藏起来的东西起出来。其中就有庭芳的大毛衣裳。等他把两口箱子拖回来时,庭芳已经坐在火边,跟自己的头发较劲了。
庭芳烦躁不安的扯着自己打着结的头发,恨不能拿把剪刀剪掉。徐景昌见状,忙抢过梳子:“那样扯不痛么?”
洗净血迹的脸,苍白似鬼。徐景昌想起方才在地道里看到的惨状,心里不知为何抽了一下。他该下了战场就去找庭芳的。默默的替庭芳理着长发,直到根根柔顺,才道:“四妹妹,对不起。”
庭芳疑惑的看着徐景昌。
徐景昌再次道:“抱歉,我……睡了一觉才想起你。”
庭芳清醒了些,地道里的一切如潮水般向她涌来,她好像被摁进深不见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