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刮来的风吹过门板的缝隙,发出鬼哭般的嚎叫。双方似都在估量对方的实力,战争,一触即发。
到底还是对方沉不住气。只听远处一人大喊:“里头的狗官带了无数箱笼,想是有钱的很,弟兄们跟我一起上!”
唐池瀚没来由的松了口气,说的是汉话,不是蒙古人,就有生机了。从房梁上滑下来,指挥火把挪到外头照明,弓箭手待命。悉索声由远即近,越听越分明。待到凌乱的脚步声好似在耳边响起,唐池瀚突然中气十足的喊:“放!”
四十名围着驿站的弓箭手同时放箭,前面登时惨叫一片!再放,再跌倒。好似这边占着上风,流寇却是源源不断。
这一波叫做红绳军的流寇也没想到,柿子并不软。
箭雨过后,红绳军里便是只有轻伤的,也麻溜跑到一边去了。黑灯瞎火,里头的人看不见外头的情形,外头却是知道里头的斤两。首领想着下头人对车队的描述,又等了一会儿,觉得他们的箭就要放完了。果然,不多时,射箭的间隔明显拉长,几个不怕死的迎着箭雨往前冲,就到了驿站的门前。被守在前头的步兵一刀一个,砍的干净利落。
被红绳军冲击的当然不止正门,实际上四面八方都有敌人。弓箭手已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