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起见,再不敢跟太子有任何接触。圣上还康健,倒也没什么如胶似漆的必要。只若是有要紧事,还得他与庭芳悄悄说了才最不引人怀疑。横竖他是有名的混人,庭芳更是把终身豁了出去,凭他谣言肆虐,只要太子能登基,都是值得的。今日对庭芳许诺的乡君也不是全无可能,实在不行,选个穷的揭不开锅的闲散宗室与她做夫婿,轻轻巧巧封个公夫人便是。她长的好,家世也好,还能替夫君在圣上跟前卖好儿,只要不在意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,半点也不亏。而庭芳能成为皇家人,亦是体面了。
想起那一摊子烂事,福王就心烦气躁。他本是个闲散王爷,从没想过掺和进去。圣上待他真没得说,然如今干的全是盼着亲爹去死的事儿;可太子待他也没得说,做戏的成分有,他知道,可当时太子把他抱在怀里哄的时候,圣上还没发觉他聪明伶俐可人疼呢。再做戏,他信太子最初几年是真心的,真心因为自己妃母跟母后处的好才在众兄弟里偏疼他。一样是上书房里读了书出来的皇子,史书乃帝王家事,差点没叫背下来。想着史上那些倒霉催的太子,想着前日太子听了叶阁老的传信后惨白的脸色,生生打了个寒战。他不帮又能如何呢?太子真叫二哥祸害了,他这个太子最疼的弟弟还有活路么?如果说以往还天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