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太太自知不是叶家的对手,索性不绕弯子,开门见山的道:“前日的事我听说了,都是我家教女无方。今日厚着脸皮来求夫人,打骂随意,只求您留些体面。”
老太太笑道:“看亲家说的什么话,不过是奴才淘气,我管家不力才是。才赔了三太太些奴才,过些时日再好好淘换。只她面皮薄,像是羞着了,劝了好几日都不见好,正想请亲家来说说话哩,您倒先来了。可见我们心有灵犀。”
秦老太太忙道不敢:“她父亲听了直说要揪回去打一顿,我说到底已许了人家,不是咱们家的人了,凭什么打她呢?此事是她做的不好,老太太尽管教导,我们再无二话。”
老太太道:“她什么都好,就是面皮薄了些。当家人么,惯要做个恶人。我们大太太也是,可把我愁死了。我说她只一味腼腆,还请亲家多说说。”
秦老太太估不准老太太是真客套还是假客套,把要紧话说完,见老太太不提休妻之事,便放下心来。横竖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,在夫家过的如何关她什么事?只别牵连娘家就行。二人闲话了几句,秦老太太还想知道事情经过,思量着叶家不好说话,便厚着脸皮道:“我有好些时候没见她,怪想的。想接她回去住几日,您看方便不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