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又暗自撇嘴,早这么知礼,家里哪能闹到今天这般模样!
周姨娘在屋里左盼右盼都没见到大老爷,好容易听到上房有动静,谁料大老爷直直的穿过院子去书房了,气的把帕子扭成了麻花。她也不是真不懂什么叫上下尊卑,再不懂,才叫打了一顿,再没有伤疤没好就忘了痛的。她是慌了。先前陈氏无子,她自然能比陈氏还要从容。如今陈氏有了嫡子,不说庭树不值钱,却要打个大折扣。再不拢紧了老爷,将来那小哥儿长成了,还有庭树站的地儿?陈氏只需一句庶子分家出去单过,就叫扔出大宅子了!她不是孙姨娘那等关在大宅门里不曾见过外头的无知妇人。小时候她就在外头长的,七品的官儿不算小了,也就只得一个四合院住,连个花园子都没有,院子里有颗果子树到天了。请同僚吃酒还得往外头去。她知道京城寸土寸金,可她更心疼儿子。周家有钱是比着孙姨娘魏姨娘。公中分家才给几个钱?她那些私房还不够买间屋的。又不是陈氏,便是有小儿子要分出去,她随便扫扫屋子缝儿就能有个三进的宅子,再受不了委屈的。屁股还在隐隐作痛,不由悲从心来。都是一样的子嗣,分了嫡庶,便是两样的人了,世道真真不公。我苦命的儿啊!
家里上下忙的脚打后脑勺,谁也没空管个姨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