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水见她如此,更是软了语气,一双温和的目光打量着她,将手中的衣物搁在桌上,“贫道清楚姑娘救人心切,但一切都得以姑娘自身安康为主,若姑娘病倒,却是这些病人之难。”
傅澜略有些面色发窘,“谢过抚清真人。”
“虽然有艾草熏着,可傅姑娘还需替自己留些心眼,日后每天贫道都会着人送衣物来,还望傅姑娘莫嫌贫道才是。”
“真人好意,傅澜明白,只不过……”傅澜顿了顿道:“如此下次,也不是长久之计,傅澜恐力不从心。”
沐水随即了然道:“由傅姑娘一介女流昼夜号脉,确实说不过去,贫道一会儿就叫人来接替傅姑娘。”
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傅澜自知急躁了些,难免和缓了下道:“灾民因长途跋涉,有些病痛是常理,可这和疫情相比,轻重即分,其他大夫又无诊治疫情的经验,不过起到了安抚的作用,这几日傅澜夜夜钻研,倒是对疫情有些了解和把握,想着不如至今日起,傅澜就呆在疫病区的帐篷中,而灾民区的帐篷就辛苦其他大夫了。”
沐水不免动容了番,目光久久盯着她,沉声道:“既傅姑娘如此志向,贫道自不多言,麾下的士兵就任凭傅姑娘调度。”
云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