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谨文很想把自己手上的酒瓶砸在他面前这张迷倒万千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的脸上。
如果不是池迟突然出现,大概这个温馨的夜晚,就会发生一起阳台流血事件了。
“封烁,明年上半年给我空出半个月的档期,我有部戏找你拍。”
池迟给两个男人送来了铜锣烧和茶水。
“哦。”
封烁笑得比铜锣烧里的红豆馅儿都甜,根本就不问池迟所要拍的是哪部戏,导演片酬之类的更是犹如浮云。
聚会将到中场的时候,一位不速之客摁响了池迟家的门铃。
站在楼下等着开门的男人,是宫行书。
池迟想了想,还是自己开门下楼了。
楼下,穿着农民工款肥裤子的宫行书蹲在花坛上,正在用自己带着的指甲刀修剪自己的胡子,看见池迟,他咧着嘴笑了。
“冷么?”
池迟原本穿了米色的裙子,下来的时候匆忙,只在外面披了红色的披肩。
“不冷。”
彻底脱去了稚气的女人摇摇头,半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脸庞边上。
宫行书看了她一眼,又低下了头,把指甲刀收了起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