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惜的声音顿了一瞬,才接着用炫耀的语气对池迟说:“她给我留下的是个剧团,还有一个小型的剧院,整个剧团里有二十多个人,都会说中文。”
一个远在异国的中文剧团?
在地板上做了个纵向一字马的女孩儿皱了下眉头。
电话那边的顾惜还兴冲冲地跟池迟说自己这两个月到底都干了什么。
“这个剧团当初就是经营不善,柳亭心就买下来之后每个月打钱过来,剧团的支出每个月都要报给一个会计师事务所……她这么干已经干了三年多了,这个甩手掌柜她干的也够痛快的。
她给我留下的就是小剧院的产权,我来了一看,好么,一群四十岁往上的大爷大妈,他们还真是不图钱,柳亭心每个月打过来的那点钱他们全都用在购置新道具上了。当时我特想走你知道么,她留给我的这个东西说是遗产我看根本是个大包袱,可是我又走不了,这个剧团也成立二十多年了,被人几次换手了都没散,我觉得让它在我手里散了,我说不过去。”
池迟没说话,就听见顾惜在电话对面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。
“再说了,我现在也没别的事儿能做了,既然她把剧院交到了我手上,我怎么着也得给它整出个样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