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读了书还当厨子?”
年轻人把头埋在地板上战战兢兢地说:
“小时候爹给一个私塾做帮厨,小民蹲在厨房也能听见之乎者也,耳濡目染之下说话还能唬人,字是真不认识几个。”
“我还想呢,识字的人怎么会去当厨子,菜倒是做的不错,赏一百两银子,下个月太妃寿辰的时候你来掌勺……反正菜这东西就图个花头,你说话倒是比别人好听一点。”
上位者很难看清匍匐的人的脸色,他们一直高高在上,一直到有一天,下面跪着的人愤怒地抬起头,用自己唯一还能用的牙齿,狠狠地咬断上位者的脖子,他们才会知道草芥也会愤怒,蝼蚁也要活命。
此刻,下面那人紧绷的手、颤抖的躯、咬紧的牙……他通通不知道。
从殿堂中退出来,陈凤厨陪着笑把赏银的大头儿递给了王府的管事。
待到出了王府,终于走到无人的僻静处,陈凤厨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了一边的墙上,才惊觉自己背上已经全部都是汗水。
轻轻地摸一下自己的胸前,能证明关锦程清白的证据就在那里——一张薄薄的、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白绢。
来京城已经两年了,他终于有了机会伸冤,刚刚面对王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