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妆就睡着了,化妆师们怜惜地看着她被太阳晒红的脸颊,都不忍心打扰她。
坐在前面的车里,杜安老神在在地喝茶,一边喝茶,一边回想着刚刚池迟的那段表演,摇头晃脑,像是资深戏迷在听名旦清唱。
“老师,既然第三十几遍就不错,您让她一直走那一种就行了,何苦让她再走到一百遍呢?”
一百遍这个数字说起来轻松,真的走起来,不足百米的距离乘以一百那也是近万米,在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又累又晒又憋屈。
杜老爷子闭着眼喝了一口茶水,吐出了一个字:“呆。”
“我怎么就呆了?”冯宇京很是费解。
“跟一个演员合作,我当然要知道她的表现力极限在哪里。”杜安心情很好,还愿意给冯宇京解释一下,“一个动作反复地走,也是让她想想申九这个人的一言一行该怎么去揣摩,这是教着她拍戏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