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擦阳台的玻璃。
梁研在客厅站着,看他弓着背,一只手扶着窗子,一只手拿着抹布不紧不慢地忙着。
她没有过去打扰,看了一会就去卫生间洗漱。
沈逢南擦完窗户进屋,听见水声,走过来,看见梁研捧着水在洗脸。
“起来了?”
梁研转过头,脸上水珠挂着,湿漉漉的。
沈逢南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玉坠。
注意到他的视线,梁研低头看了一眼,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他笑了,“洗好脸来吃饭。”
早饭吃完,时间已经不早,沈逢南买的是九点多的车票,他们去了火车站。
高铁到南安要六个小时,这段旅途不算漫长,但也不短。
梁研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离开北京是什么情景,印象中应该是她一个人,这回身边却有人陪,这感觉也有些新奇,她破天荒地没有一上车就睡觉。
沈逢南包里塞了本摄影杂志,梁研翻着看了一遍,他却又摸了零食出来。
梁研一看,是一小瓶话梅。
她惊讶,“你还装着这个?”
沈逢南嗯了一声,把盖子打开,放到她面前,“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