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宽胶带划开,盒子打开,里头一本黑色日记本,一堆书信,一个装满旧报纸的文件夹,还有些零星的小东西,上个世纪的皱巴巴的香烟盒、式样早已过时的领带、坏掉的旧钢笔……
梁研拿起日记本翻开,扉页有姓名:沈玉。
工整的钢笔字,最后一笔洇了墨,陈旧的气息好像跟着漫出来。
再翻一页,整面纸密密麻麻,从开头到结尾,一眼望过去,无数个“梁越霆”。
第一段四行,六个句子:
“我今天开始写日记。为什么呢,因为我有一肚子心思无人可说,有些人我不敢说,有些人我不屑于说。早上,我打翻杯子的时候,梁越霆进来了。他今天还穿上次那身衣服,我印象深刻,因为我已经把他那个样子想过无数遍。梁越霆朝我走过来,给我递了抹布,我很紧张,他很轻松地笑了笑,好像我并没有犯错。我突然就不怕他了,我怎么会怕他呢,我只会再无数遍地想起他今天的样子……”
日记写得很长,每一篇都占两页纸,梁研一页页翻过去,看到末尾,已经是中午了。
她的脚蹲麻了,但她没有起来,把那些没有寄出的书信和折叠好的旧报纸全都打开了。
所有的字看完一完,梁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