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运蛇皮袋时,她还是断断续续告诉了他。开场白便是,“哥,我梦见我杀了一个人,然后你为我坐牢了。”

    肉眼可见梁池的肩背因此僵了一霎,继而又不言声地将包裹放进后备箱,抹过身,拿下嘴里叼的烟,目视她听完了下文。

    梁迦说到后来已不自觉究竟在讲什么,是,她在他面前总习惯失神,注意力轻易就会被他闲散清朗的形容捉过去。

    说着,她便闻得一丝散逸的笑声。

    梁池说:“你把姚欣慧梦成一个站街女,老严和严虎梦成罪犯,够狠的。”

    梁迦无甚表情,“谁让她出轨,又谁让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讲全,被后方小齐与老太太的脚步声打断。

    “搬啦?”

    梁池于烟幕中朝她们见礼颔首,“嗯,搬了,你们还不搬嘛?”

    老太太走得慢些,但口齿尚算明晰,“把年过完噻,再讲这几天都要下雪,啷个好搬嘛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早把房子租好了,尽快搬过去吧,拖着也不是个事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你妈勒个病是要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眼见梁迦碍住她们的路,梁池用拿烟的手拽了拽她,往怀边带的,却又在分寸之外及时止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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