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推开了虚掩的门。
此刻梁池就坐在门后的桌旁,熬了一通宿未眠,形容落拓憔悴。周正民开门时他微微掀起了眼皮,二人目光浅尝辄止地相接,他复又垂下眸去,整个人是虾蜷在椅背上的,交握的双手影绰颤抖。
周正民用脚抵紧门,一撂腿坐到他对面。
“有烟嘛?”
梁池迟迟才动弹,把兜里半空的利群掷过去,师徒俩就此缄默地吞云吐雾起来。
半晌后,周正民打破沉寂,“你跟我说实话,那个婆娘是谁?”
他倾身向前叩叩桌案,牵动椅子的吱呀怪响。
顿默了许久,梁池才作答,“一个……朋友。”
“胡闹!你跟、你跟她做朋友?你自己就是警察!”
猛吸几口烟,周正民盛怒到面肌震颤,“你是第一天干刑警嘛?啥子该做啥子不该做还要老子教你?!现在好了,人死了,你怎么给她家人一个交代!”
“还有……”他压低声线,“胡乱鸣枪是啥子结果,你应该心里头清楚,不需要我多讲。”
梁池磕磕烟灰,未说话。
“我话说得难听点,你就为这个婆娘,饭碗都不想要了?”
“严虎是很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