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池皱着眉握住母亲的手,“好咯好咯,人没事了就不要讲了。”

    梁迦满面焦黑,抱紧春娇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火势越发大,下午那场雨停得是如此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焰心包吞屋身,焰裙张牙舞爪啃咬夜幕。

    梁迦近五年的心血就要于今夜化作骨灰。

    但是她忽而没有遗憾。梁池扶她坐到马路牙上时,她抬头,让火光在面上眼中跳动,想到的只有他赶来修水管的那晚。

    大火一下子于她的想象中熄灭,倒放的场景重建好店面。

    那是个很平和的夜晚。

    梁池进屋时照旧脱外套,用她的杯子喝水,随即从背后搂住她亲吻。“什么事都干不了,屁大的难事还要找我,”他嘴唇拨她耳垂,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试着修了,真的不行。”梁迦给他看脏污的双手。

    他笑笑,揉揉她脑袋蹲下查看。

    “好吧我来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话刚讲完,掉出兜的皮夹敞口落地,严虎的照片滑出几步。

    梁迦疑惑地拾起来看,怔住了盯着梁池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他边问边扭头,望见她手中照片时同样愣住,旋即站起来去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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