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欢坐高铁,更不喜欢出重庆。”她找补。

    “不坐高铁不出重庆?”林靖博愕然,“小迦,你是活在上世纪吗?”

    “你说是就是吧,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习惯。”

    话稍显锋利,然而林靖博这人温恭直谅的,也并未往心里去。他以含笑的语气答:“好好好,没事,那就我来重庆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行。”

    “重庆这几天天气如何?”

    “……离这么近,参考成都吧。”

    对话进行在大房间,梁迦攥着手机卧床。早七点,魏娟陪陶秀真上街买衣服,家里只剩她和尚未出门的梁池。

    是日阳光清净且和暖,好似带温度的喷泉倾泻进窗,消融于地上使过冬惯铺的毛毡白到渗绿。

    对,毛毡。既然已经转春,它就丧失了搁在这里的意义。

    梁迦遂掀开被子下床,弯腰卷拾起毛毡。

    梁池照旧例晨起一根烟,抽完后剃着须开门出卧房。路过大房间门口,那些充足准备好的镇定仍是被冲散了,他顿下步伐不受控制地向里瞥,默视梁迦打点毛毡的背影。

    毛毡一寸寸被撕开,露出下方年事已高的褪色地板。也像往事揭下了上盖的那层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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