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花声似有若无,像卧在南纪门轨道桥下听火车滚轧而过的闷雷。

    梁池脱了妹妹的袜子,将那双脚焐进怀中。实在是冻得厉害,都成了两棍冷铁,随时能豁开衣布扎进他腹里。

    他说:“我去装个热水袋。”

    梁迦始终戗着脸不言声。

    “外面雪太大了,”梁池轻叹,“你完全不用来啊,我明早不就回去了?”

    “我想来就来,你管我?”她挣回双脚,有些怄气,“脚是我自己的,不长你身上!”

    门外小刘一众为晚会喝彩,穷叫频频。

    梁池愣视她良久,笑道:“你整个人都是我身上分下来的肉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淤塞了梁迦的喉咙。

    正四目相接,外头斜进周正民的呼喊。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,今晚不当班,早回家与亲人共度除夕。

    梁池卸下外套罩在梁迦脚上,出门迎人。

    “大晚上的怎么跑来了?”

    他给周正民递烟。后者手上拎满行头,有火锅底料,还有未化冻的食材。

    “你师娘惦记你们几个辛苦,叫我送点东西给你们煮个火锅。”

    “师娘也是客气。”

    梁池接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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