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胆大。若是被拆穿了,可是大罪。
但她此刻面色沉静,十分坦然。韩云牧忍不住问道:“若……二公主,这是何时的诏书?为何你早不拿出来?”
萧若水冷笑道:“因为父皇临终所托的是大司马,并不是我。我以为大司马可以辅佐陛下治理好黎国,但如今我知道大司马专权乱政。这一份诏书是当年我和大司马自边关凯旋,父皇亲笔所写。”
“那也是七年前了。若然先皇觉得殿下堪当重任,为何当时就封陛下为卫尉。”
萧若水看着韩云牧,声音冰冷:“因为父皇以为,我已有婚约。待嫁的女子不该太过刚强。”
此言一出,韩云牧顿时哑口无言。本来还疑点重重,他却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。两人的婚约,举国皆知。可他一拖再拖,转眼二公主韶华易逝。却始终没能履行婚约。不提还好,既然提了,他始终是愧对她的。
萧羽彦适时插话道:“这确实是父皇的笔迹,既然是先帝遗诏,那么——”
谏议大夫上前道:“陛下,二公主毕竟是女子。怎可让女子祸乱朝纲?!”
这话听起来十分刺耳,萧羽彦撇了撇嘴道:“谏议大夫的意思是,要寡人当个不肖子孙,违逆先帝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