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成了拳头,可痛苦和绝望过于强大,让他时不时地泄漏出一两声破碎的呜咽。

    这是医院,而且是重症病房区,谁都能想象到是为什么,我们尽力放轻了步子,希望能丝毫不打扰他地走过去。但楼梯就那么大,他显然察觉到了有人来,立即用手擦去了泪。

    我和他擦肩而过时,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,这才发现是一张认识的面孔。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,失声叫道:“林瀚!”

    他抬起了头,看到我,努力地挤了个笑,“沈螺,你好!”

    我隐隐猜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哭泣,心情刹那间变得很沉重,我对江易盛和吴居蓝说:“你们先上去,我和朋友聊几句。”

    等江易盛和吴居蓝离开后,我试探地问林瀚:“你要有时间,我们在这里坐一会?”

    林瀚似乎早疲惫不堪,一声不吭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。我挨着他,坐到了他身旁。

    林瀚三十岁出头,在税务局工作,据说是最年轻的处级干部,很年轻有为。我和他是在医院认识的,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——癌症病人的家属。只不过,我是爷爷得了胃癌,他是妻子得了胃癌。

    他的妻子发现得比我爷爷早,又正年轻,还不到三十岁,及时做了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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