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说完,见卫君言住了口,于是转身往外找丘乙去了。
外面丘乙翻出包袱,正在整理药材,见孙玉出来,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真不想费了我这些花半辈子攒下来的好药。”
孙玉拍了拍他的肩,摇了摇头。
室内,卫子晋往屋里瞥了一眼,看到当年拿来煮野菜的破铁锅,于是拿起准备烧水。
卫君言看着自家长子一身锦衣的蹲地上烧起火来,忽然眼眶一热,再也说不出刻薄的话来,孙玉说得对,若是这个长子但凡自私一点,大可说几句好话,诱他交出家主令,拿着家主令就可以轻身上湖州,号召卫家族人了。
可是他并没有,不但没有,这一路上还是他亲自背着自己回来的,一路上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,神情也是寡淡,嘴里也说不出一句好话,可他默默做的事,却没有哪个儿子有他这么尽心。
想起吕氏所生的两个儿子,成日里只管读书,临出了事,想派个人来营州都不行,一个个缩成一团,全得由他这一把老骨头奔波,结果还是上了人家的当,果然是自己老了,风风雨雨一辈子,竟然败在一群阴险的小辈手中。
想起这个又后悔当初娶吕氏,娶吕氏进门的时候,长子才几个月大,那时吕氏是怀着孩子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