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前面的那番话他听到了。
顾黎清的情绪被撕开了口子,她露出张牙舞爪的灵魂,被妆容遮盖的真正表情也显现出破绽,她狰狞着,连脖子上的皱纹都撕扯着,她困了二十多年挣扎不出来,像被栓起来似的无力与愤怒着。
“狄松洲,藏好你的尾巴,名义上的儿媳妇也是儿媳妇,你恶不恶心?”
突地,一声咔嚓响,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。
老夫妻两个下意识的朝狄耀看,顾黎清先变了色,一下子没站稳,险些从台阶上崴下去,她看着狄耀,不可置信的痛心,“你在做什么?”
狄耀站的位置在大圆柱后面,客厅里十分热闹,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他若无其事的握住左手,抬了下,一声骨关节摩擦声后,掰断的手腕重新愈合,他整个过程面无表情,如荒芜的幽灵,疼痛是什么丝毫不知,但他的眼睛对着自己母亲时更加的荒芜。
“母亲,这个称呼,让我现在只能卸自己的腕。但您要记着,除夕夜的情形,只允许发生一回。”
“......”狄松洲沉痛的转头看夜色里虚空,他叹了一口气,觉得疲惫不堪。
“太痛心,我是你母亲,为了池向向你一而再威胁我!”顾黎清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