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得发白的衣裳,面上倒是挺有书生气的。身后跟着个扯着他衣角的少年。
少年十一二岁的年纪,穿着也很简单,光他那件衣裳明面处也多的是细小的划痕。
等他们进去了,姜衡奕才悄悄上前,蹲坐在偏厅外面的石阶角落里。
等顾太师走到偏厅时,顾总管已经将人给领了进去。
先进的那个男人,一见顾太师便弯腰作礼起来。
"陈陟浩?"
"是是是的,顾太师还记得在下,真是在下的荣幸。"
陈陟浩一边点头一边笑道。
"你不是前些年中了个秀才吗,怎么又跑我这里来,屈尊当个门生呢。"
顾太师指了指台下的檀木花纹椅,示意他二人坐下来说话,
陈陟浩提起这事,脸上便似有悲戚。
"前些年在下不才,只得了个秀才,本欲过个几年再考,谁知道这近半年来,潮州一会干旱一会洪灾,硬是将我家所有的积蓄皆给花得差不多了,这次前来也是变卖了家里的土地,断了后路而来。望大人念在咱们曾经的情分上,收留我等一段时间,若是高中,定不会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