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阁皱眉:“你说的一生一死是指什么?”
鼹鼠抖了抖鼻头,说道:“自然是指命了。”
他指着麦田旁边一处棱角锋利的石堆,说道:“看到那个了吗?那叫开门锁,是个阵,阵法需要血祭才能转动,血祭需要有个人一直站在上面,石棱会把这个人的皮肤割破,血滴在阵中央,石门就会慢慢开启。血流干时,通往人界的山门才能完全打开。”
谢冬清急忙问道:“那……另一条通往人界的路呢?”
鼹鼠回答道:“你们还是别抱希望了,另一条路在最北边海中央的孤岛上,离这里有万里远。”
梅阁陷入沉思。
他倒是不怕死,毕竟是梦。所以,若是真的需要,大不了他就尝一下血流干的滋味。
不就是疼一点吗?
忍忍就过去了。
听到另一条路离这里有万里远,谢冬清没了主意。
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,既想跟梅阁说那她就不去了人界了,又不想就这么放弃。
她不知道如果不去人界的话,她该去哪里。
已经……无处可去了啊。
谢冬清扭头望着山门,从心底升出一种深深地无助和绝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