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武器的士兵,同静坐的书生对峙着。
谢冬清揭开兜帽,问旁边的灾民:“大叔,这是怎么了?”
那个灾民怒瞪着眼,大声说道:“怎么了?!吃人了!”
谢冬清一脸莫名。
自从十二岁开始,陆陆续续梦到自己的前世之后,天灾过后的灾区和灾民就成了梅阁的心理阴影。如今又看到类似情景,他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半步。
只希望在谢冬清的梦中,他不会跟这群灾民发生冲突。
谢冬清问道:“吃人是何意?”
那个灾民愤愤道:“这可不就是吃人!河水涨了之后,我们四个乡的田地全被淹了,没饭吃,没屋住,只得上衙门来跟大老爷说。前几日,大老爷说朝廷派来了大官,来给我们送粮食,让我们都别急。这些日子,大伙儿都巴巴盼着,老早就赶来等着大官开仓发粮,可那个大官,来了之后屁动静都没,对我们也不管不问,每日都窝在衙门里喝酒吃肉!你说说,这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谢冬清指着衙门前静坐的书生,问道:“他们在干什么?”
“这几位书生替我们乡民们写了状子,说是要替我们状告衙门,主持公道。衙门一日不理,他们就绝食一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