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一字一句地看罢殷战留下的信,问道:“他一个孩子,禁军难道还拦不下?”
“一方面是枭卫在为太子周旋,另一方面……陛下有所不知,太子的武学一直由废后授业,如今进步神速,便是臣要去带回太子,也少不得要费些功夫。”
“是吗。”殷磊闭上眼,手指扣紧了扶手上冰冷的龙纹,道:“说她有情,她又走得决绝,说无情,又事事待你好,教人无处指摘她的不是。”
“陛下也怀疑是当时不是她杀了先帝?”
“后来想想,总觉得她不会说那样的话。”一闪而过的疲惫沉入眼底,殷磊认真地问道:“你说,若是换了白雪川,是不是无论卫将离变成什么样,他都能一眼认得出来?”
楚三刀语塞,只得低头道:“陛下非江湖武人,目力有所短处也是寻常。”
“借口就不必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我昨夜又做梦了,梦见她还坐在扶鸾宫前的石阶上,提着一壶酒,我就坐在她旁边,听她说一些她引以为傲的江湖事……”
楚三刀见殷磊神色间有些游离,便道:“陛下,您累了……卫将离心不在此,何必强留?”
“就是因为想强留,才做了许多荒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