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。”
待周围的人都走了后,耳边只剩下外间军医煎药的动静。
——还活着啊。
刚刚拼命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现在静下来之后才回想起来在此之前他是没打算活着回来的。
他是个不太喜欢拘束的人,因为父母的拘束而逃出家门,现在又因为道德的拘束而想要赴死。
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,生就是生死就死死,善就是善恶就是恶,失去了就是失去了,不是他想挽回这件事就能当做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人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,并不是并不是年少不经事这一句话,便能让一切烟消云散的。
“大人,该喝药了。”里面的老军医提醒道。
“你这药能让我明天就跋涉三十里地去找人吗?”
“您一身积伤,现在天又大寒,便是神仙的药也难让您出门。”
闲饮闭上眼,道:“那就算了吧。”
老军医放下药罐,收拾起手边凌乱的棉纱,问道:“您是要去找谁?看您也不小了,可有家室?”
“……煎你的药去。”
老军医讨了个没趣,摇摇头便离开了。
闲饮又闭上眼,失血带来的半梦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