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松亭下,两位老者面前,一张棋盘黑白交错,杀得你死我活,两边却都未见愠色,显然是养气功夫极好。

    夫昂子拿手比划了一下高度,道:“我也不知,那小娃娃就这么高。我那徒弟心高气傲,也不知怎么就瞧上这么个娃娃。”

    旁侧的棋叟嗤笑了一声,道:“自大越江山两分,你胜了同门一筹,让你那同门愤而自戕,就决意只收名弟子,怎么这就破例了?”

    “我是绝不乐意多收弟子的,可雪川对她已有半师之谊,要他放手,难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这次约棋未迟到的原因?你说的小娃娃若是跟我走了,不比在这儿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唉,天隐涯清寒,又是女娃娃,我是想让她换个地方,远离西秦也好……”

    趁夫昂子叹气时,棋叟看准机会,吃了他半盘白棋,道:“先拎来瞧瞧根骨吧,我家的小子成日里斗鸡走马,是该找个孩子点醒点醒他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有人踩着新落的沧雪拾阶而上,站在亭外微微躬身道:“师父。”

    夫昂子看了看他身后,问道:“不是让你把小丫头带来吗?”

    白雪川抬眸望向亭内的棋叟,徐徐道:“她年幼,不识人心善恶,有什么事,与我说便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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