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看了一眼院角,隐约能瞧见一只染血的苦海僧人的芒鞋,面色淡淡道:“话不敢说满,首座既愿意为我儒门向西秦陛下约谈,少不得要多磋磨一二。”
“那就里面请吧。”
佛寺内里有一株榆树,上面挂满了香客为亲人招魂祈愿的黄绢,左右各有九座褪色的经,上面依次雕刻着佛家的地狱绘图,在第十八座经边,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僧盘坐在蒲团上,嘴唇干裂,如坐化佛一般。
这便是密宗的首座,当世佛法至深者摩延提,论起辈分,犹在苦海三佛子之上。
“首座久违了,上次浊世论清匆匆一晤,有夫昂子和佛子温仪在场,我这晚辈少了许多问候,还请首座见谅。”
摩延提并没有张嘴,却发出了声音,那声音有些模糊缥缈,倒是让叶斐公听得清。
“不必多礼,宝音,去院后请陛下来。”
待宝音王离去,叶斐公道:“在下便开门见山了,首座所言,待天下一统之后,儒与佛,共分天下,可是当真?”
摩延提一双浑浊的眼睛睁开,道:“叶公有内外百家之争,密宗亦有禅密正统之斗,因缘所至,各取所需,本座不打诳语。”
“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,密宗已为西秦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