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出现了。
齐王怒火攻心,大冷天涨红了一张脸,举起马鞭子就要抽过去,却被言景行脚下一滑,抽出短剑格挡:“这种天气,一道口子上月恢复不了,你打伤了他们,谁去办事?”
齐王收回鞭子,抽向地面,激起二尺飞雪,锐响的声音,霹雳一般,让人脊背为之一抖。言景行微微皱眉,把一瞬间冻成胡萝卜的手重新收回袖子里。
两个钦差,都是年纪轻轻,言景行至少稳重,齐王殿下却是血气方刚。直到他顺手解决了沿路黑山盗匪的事情爆出来,总算让不敢小觑。言景行向来不好糊弄,地方官吏至今未想明白,他是如何一夜之间把户籍年纪,赈灾款项,伤亡情况核算清楚的,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的把假账挑出来,摔到篆吏的脸上。临走前顺便把历年修河堤挖河沟的烂账理了个清楚,直吓得当惯了土皇帝的官僚面如土色。
齐王尽管绷着一张脸不讲话,内心却想这个人看账本才本色当行。说不定这次回去,父皇又会从礼部把他调到户部。
要被砍头的!那么大的贪墨款项被爆出来绝对是砍头的。怎么办?山高路远坑深,发生点意外,谁都预料不到。不仅沿路匪寇丛生,还有前朝辽金遗族北俄罗斯族。让个把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太容易了。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