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王,只是一个…和蔼的父亲。
穆陵不动声色的按住腰间的短剑,悄然滑下掌心,他稳着心绪,竭力让自己平静。
——“你来了?”穆瑞一剪子剪下枯枝,摆弄着道,“不过一年没来,又是杂乱成这样,正当先祖们看不见么?”
穆陵半握手心,戒备着对自己闲唠的穆瑞,“见过…皇叔…”
穆瑞执剪子的手顿了一顿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,“这里只有我俩,还叫什么皇叔?你能来见我,应该已经想通。”
——“不叫皇叔?”穆陵错愕发声,“那该叫什么?”
穆瑞悠然转身,拂开袍服,露出金线绣成的莽龙,“傻陵儿,叫父王呐。”
穆陵惊退步子,贴在了冰冷的墙上,面色惨白如绢,“…”
——“怎么穿成这幅样子?”穆瑞蹙眉看着穆陵的黑衣,“储君贵躯,怎么能这样随意…”穆瑞眼神上移,忽的定在了穆陵的左脸上,“这…你的脸…谁伤了你的脸!”
入夜眼花,穆瑞有些看不清楚,他大步走近穆陵,探头细细看着他左脸的疤痕,那疤痕早已经长成,如一只数寸的蜈蚣攀附在颊面上…距他离开岳阳不过几日,伤口怎么会愈合得这样快?
穆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