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莫牙喘着不甘的粗气,退后着步子狠狠指着絮絮说个不停的程渲,忽的跳出门口把屋门重重关上,不见踪影。
程渲噗嗤一笑,伸手摸向平铺在桌上的新衣,自打进了司天监,她就没有再穿过寻常的布衣。司天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锦衣华服,程渲虽然不喜欢层层叠叠累赘碍事的水袖缎裙,但皇上时常宣自己进宫卜卦,进出宫门怎么能随性了去。
当她换上莫牙递给自己的那套坑爹的男子衣裳,她还是感到了许久没有过的惬意自在。
眼前莫牙给自己买的新衣,是素净的绢白色,有着细丝棉独有的舒服手感,袖口领口绣着几朵梅花,绣工虽是平平,但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程渲摸着袖口的梅花,忽的听见过道里的动静,赶紧又缩回手去。
屋门打开,两个伙计扛着一个浴桶,莫牙两手各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,扑哧扑哧的喘着气。伙计放下浴桶就走了,莫牙将热水倒进捅里,将肩上搭着的汗巾泄愤似的甩进浴桶。
——“程天师,您请入浴。”
——“有劳莫大夫。”
莫牙忿忿转身,又猛的一回头瞪了眼程渲,哒哒哒踩着步子走出屋。
难不成,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