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引着木容一径往贵妃宫中去的。
“你不必担心,现下宫中掌管禁军的是郑家和简箬笙,旁人明面上是动不了手脚了,暗地里想做些什么恐怕也不易。”
这一番大变故叫褚靖贞也变化颇多,提起此事来忽然心事重重,末了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止住了脚步,回头来看木容:
“若不是三哥和我说了那些,我还真不知……”
她微微变色又堪堪止住了话,有些事心中有数即可,实在不好宣之于口。圣上于她心中不是威严的君主便是慈爱的舅父,她从没想过竟是踩着骨肉至亲的斑斑血迹踏上今日这地位。瑞贤太子也好,二殿下也罢,两脉尽失于他手。
木容不好说什么,只握住她手轻拍了拍,褚靖贞这才笑了笑:
“他心底里到底还是个宽厚人,还肯留最后一丝颜面,更留了一条命。”
本该最富贵的人却偏偏吃尽了天下的苦,本该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人,却偏偏有一颗最柔软的心。她以为她早已看透了他,知道他难能可贵的地方,谁知却远远不止于此,当真是个宝藏。
不同于入宫时的面上欢喜内心惶恐低糜,木容现下只觉着浑身的轻松自在打从心里的舒畅,和褚靖贞携手去到贵妃宫中,就见